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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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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宗。

鲜血顺着山道往下淌,宽阔的殿前广场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新鲜的尸体。

凌剑成捏着仅剩的一个活口,问他:“我拂云宗的一位师弟,被你们关在哪里?”

书化道人朱丘沉默地跟在凌剑成身后。

他们来时,凌剑成以代拂云宗宗主告罪为由登上大刀宗山门,与大刀宗宗主照面便突然发难,斩下大刀宗宗主首级。

大刀宗顿时乱作一团,有长老欲启动护宗大阵,尚未来得及动手,大刀宗整个山头都往下一沉,护宗大阵已被道灵损毁。

随后便是血雨腥风。

凌剑成见人就杀,他一动手,身上邪气便无法遮掩,凶煞噬血的恶念如滚滚洪流,席卷整个大刀宗。

那人腿肚子一哆嗦,艰难开口:“在,在后山石窟。”

凌剑成又问:“几人看守,是何修为?”

“只有一名金丹期弟子。”

话音落,咔吧声响,那人脖子生生折断。

随即,一抹金光自此人胸前亮起,嗖的一下如利箭飞向天际。

是他的元神,肉身破败之后,元神试图脱身。

然而那缕金光虽快,却还有东西比他更快。

一副画卷凭空出现在他逃离的路径上,倏地张开。

画上漾起微澜,那金光避之不及,直直撞进那副画卷中,未能破虚远走。

波澜平息,画卷收拢,又灵活地飞回来,落入朱丘之手。

凌剑成回身,看向朱丘手中画卷,笑道:“不愧是神物榜有名的法宝,朱长老手握此物,我们此行才得以如此顺利。”

朱丘不屑接受凌剑成的恭维:“该去救人了。”

凌剑成不恼:“朱长老说得是。”

他笑容依旧和煦,态度可算谦恭,朱丘却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前往后山石窟的路上,凡他们所过之处,只要有弟子长老出现,看见他们长相的,皆被凌剑成屠戮一空。

抵达后山,凌剑成手里走过的人命,已有百八十条了。

但他毫不在意,杀大刀宗的人,像砍萝卜一样干脆。

看守骆棋蔺超一人的金丹弟子听闻响动,机敏地起身查看。

见凌剑成与朱丘走来,长得面生,来者不善,他果断拔出佩刀:“此乃大刀宗禁地,你们……”

质问戛然而止,周围景物快速飞旋。

数息后他扑通一声落地,偏倒的视野中映出一具缓缓倒下的无头尸体。

那好像是……他自己。

这时,他方感觉到脖子以下泛起的凉意。

骆棋和蔺超在大刀宗这些日子已被折磨得没了人样。

法力被封不说,手脚上还都拴着铁链子,被人锁在洞窟中,如两条犯了错的狗。

骆棋身上的伤已然恶化,好几道伤口都流了脓,却无人替他医治。

他们修炼之人不那么容

易死亡,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将比凡人忍受更多痛苦。

原以为生还无望,这两天来,过往种种皆如走马灯似的在骆棋眼前晃。

被鞭笞那日,毕蓝质问他的那些话,声声在耳。

夜深人静时,骆棋曾向蔺超哭诉:“这是报应啊,人做了坏事真的会有报应,我悔啊。”

如果还能有机会活着出去,他必将痛改前非,不敢说做多少善事,但一定做个好人。

这念头刚刚浮现,便听得洞窟外传来人声。

看守他们的大刀宗弟子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息,随后咚一声闷响,听得骆棋背脊发凉。

不多时,两道人影先后走进洞窟。

骆棋气若游丝地抬起头,两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尤其走在后头那一个。

“师父!”骆棋喜出望外,失声惊呼。

他不知哪里蹿出来一股子的力气,手脚并用朝洞口爬了两步,拴在身上的铁链子发出一阵哗啦啦的脆响。

蔺超不似骆棋那么激动,但也松了一口气。

等了这么多天,拂云宗的人终于来了。

宗门没有抛弃他们。

朱丘走向骆棋,解开他身上的链子,骆棋像一只饿了三天的野猴子,扑到师父怀里放声痛哭。

凌剑成则来到蔺超跟前。

蔺超正要开口向师兄道谢,下一瞬,凌剑成手中的剑便穿透他的身体。

“……大师兄?”蔺超嘴角淌下一缕猩红,神色惶然不解。

骆棋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吓得怪叫一声,大喊:“蔺超!大师兄你干什么!”

朱丘瞳孔一缩,当下抓住骆棋的肩膀,将他朝身后狠狠一推。

“走!有多远走多远!”朱丘声嘶力吼,“从此隐姓埋名,万万不可再回拂云宗!”

骆棋身体腾空而起,倒飞数丈。

时间的流逝好像突然变得很缓慢,眼前所有画面静止下来,随着他不可抗拒地退后,朱丘忽然剧烈抽搐。

因一念之差而噬魂丹毒发,骆棋眼睁睁看着凌剑成回身一剑刺穿朱丘的胸口。

他五官扭曲,神情暴怒:“朱长老!你好大的胆子!”

身后倏地张开一条虚空裂缝,将骆棋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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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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