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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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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蔚昏睡了五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天色已经渐晚了,她盯着一处看了许久,才发觉自己已经可以看个大概了,只是还没恢复到原先那般。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环视了一周,并未看见其他人,苏蔚赤着脚下地,她“嘶”了声,忍下了伤口的撕痛感,她昏迷之前只记得看见了宿禾,再多的就全然不知了。

苏蔚低下眼眸,唇抿成一条线,还是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刚推开就听见了门外的雨声,磅礴的大雨看起来下了许久了,她一愣,眼中浮现出迷茫。

这么大的雨,她怎么会一点都听不见呢?

苏蔚想到了什么,错愣地抬起手,轻碰了下自己的耳朵,几秒后就无力垂落下来,她视线落在屋檐一处,看着雨水断断续续往下滴落,好一会儿她才接受了自己快要听不见的事实。

她的伤似乎太重了,让她失去了好多。

苏蔚眼中略过一丝委屈,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站在门外,感受着夏日吹来的凉风。

没关系的,还是会好的。

苏蔚最会的就是安抚自己,她不想把时间想的太坏,她安慰好自己,刚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就听见主人在喊她:“苏蔚。”

“主子!”苏蔚眼睛一亮,快速转过身,“您回来了啊。”

宿禾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怎么不穿鞋,不怕着凉?”

苏蔚低下头,掩盖住尴尬:“没找到鞋。”

“方才喊你怎么不理?”宿禾走到她身前,轻拂去身上的潮意,“冷吗?”

苏蔚摇头:“属下不冷,属下……”

她抬起手,不太自然指了下自己的耳朵:“似乎听不清楚了。”

宿禾动作一顿,目光落在苏蔚身上片刻,示意内侍去找太医过来。

“先坐在床上吧,天气虽未降温,但你身体还没好全。”

宿禾的语气让苏蔚都愣神了,她僵硬坐在床榻边沿,不明白醒来主人态度就怎么变了。

眼神还是语气都更加温柔了,给她一种不切实际的错觉——她被主人抬到了同样的高度。

宿禾去更换了衣物,苏蔚就坐在床上发呆,她的伤口伤了根本,钻心的疼痛慢慢泛起来,她的注意力就很难聚集起来。

“主子,属下昏迷了多久啊?”

宿禾换了套白色的衣服,很宽松,衣服松垮搭在身上,她唇很薄,看起来就多了薄情的意味,她扬了下唇:“五天,还行。”

苏蔚点了点头,想着也没多久,也把心放下来了,她方才偷摸瞧了主人好几眼,没看见伤口才放下心。

“陛下,太医到了。”

内侍通报了声,太医就立刻走了进来,苏蔚见过这太医好几次了,每次都是这个人。

太医仔细给苏蔚把了脉,又细细询问了症状,确定后才朝宿禾回报:“陛下,和之前的症状差不多,都是因为伤及了根本,听力这个问题后期是有可能好的。”

宿禾挑了下眉:“所以说还有可能听不见?”

“是的,但只要慢慢养着,自然就会好了。”

太医无声喘了口气:“请陛下不必担心。”

宿禾懒得和他再说下去,让他先会太医院配药,她的目光投向苏蔚,又递给内侍一个眼神:“孤先去沐浴,苏蔚换身衣服来找孤。”

苏蔚听不太真切,有几分茫然看着宿禾,直到主人往沐浴的地方走去才明白。

“您先换身衣服吧。”内侍态度敬重了不少,“一会儿进去伺候好陛下,没什么太多规矩的。”

苏蔚接过衣服,对内侍态度转变感到不适,她斟酌了下措辞,还是问:“我昏迷这段时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内侍想了想,压声道:“那日是陛下抱着您回来的。”

宿禾一身黑衣,抱着苏蔚回到了皇宫,她一身肃意,仿佛抱着什么心爱之物,顿时就把苏蔚的地位往上抬了抬。

可宿禾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内侍想都不敢想。

对方的这话苏蔚听得清清楚楚,她心头一震,低下头没说话,她居然是主人亲自带回来的,她那天和五个刺客搏斗,身上有着不少的伤口,还流了不少血,怕是会脏了宿禾的衣袍,而且……是会穿出些风言风语的吧。

也难怪内侍会变了性子。

苏蔚换上衣服,没再说什么,转身往沐浴的地方走去。

宿禾的寝宫很大,往后绕就是专门沐浴的池水,此时雾气缭绕,苏蔚一时间还有些看不清楚。

“主子。”苏蔚声音反而好了许多,她本是江南人,说话语调就偏软,后来跟着暗卫营那些亲人待在一起,就更偏京城这边的语腔,但她多少还保留了点口音。

“过来。”

苏蔚走过去,她没服侍过旁人沐浴,每次训练完或者出任务都是用冷水往身上浇的,何曾这么细致过。

“伤口疼吗?”宿禾仰起头,她身体没在水中,伸出手捧着苏蔚的脸,“孤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孤悄悄告诉你,那日狩猎孤是知道有五个人埋伏在那里的。”宿禾声音又轻又慢,她揉了揉苏蔚的耳垂,强迫对方不准后退,一丝念头都不准起,“孤想看看你实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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