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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殿下在我手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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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拧着眉,秦君郁扯开话题:“年姑娘可否替本王送封信?”

“送信?”她凝视着他。

“咳咳咳……”他又咳几声,发白的脸染上一抹异样的红,“嗯,本王这状态没办法自己回去。昨夜已经叨扰姑娘了,不能再留在这。”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连秦君郁这样高傲要强的人都说自己一人不行,可见有多严重。

她没有过多思考,点头应下。

秦君郁左手撑着床要起身,才直起半个身子,又泄力地倒回去。

他脸上划过一抹尴尬,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她看到,也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秦君郁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年宿宿别无他想,他既然倒了回去,她顺势将被子往上一拉,掖住两角,“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起来了,我替你写吧。”

他视线往下一移,落到她藕节般白皙的手腕上。

随着她掖被的动作,天青玉镯跟着摇晃起来。

他勾唇笑了笑,因为脸色苍白,这笑容显得很牵强,可心里却像吃了蜜枣一样甜。

感受到他的目光,年宿宿手腕处像是被灼了一下。

昨天晚上她刚戴上,秦君郁便敲响门,她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也就忘了手上还有个镯子,一直留在腕上。

如今被他别有意味这么一盯,她立刻联想到前天夜里惊蛰说的话,耳朵悄悄红了。

她倏地将手缩回,不自然地背到身后,“我……我……去帮你写信。”

她转身要走,秦君郁伸手想拉她,只抓住了一片衣角。

绸锻攥在手心,他用力紧了紧,沙哑着声音道:“年姑娘,还是本王来吧,他们只认本王的字迹。”

年宿宿轻叹了口气,既如此,只能他亲自来了。

她背对着他,一只手伸进另一只袖中捣腾着什么。

费了半天力气,她也没能将镯子脱下来,大概是太心急,用了蛮劲,所以没能如愿。

为了不让他发觉,她转身去将他扶起。

秦君郁右手半悬着,左手撑着身下的床,借年宿宿的力坐起身。

双腿落地,正要穿靴子,左肩感受有东西滑落,他斜睨过去,发现自己的里衣落到腰间,松松垮垮堆叠着。

原本右肩就没穿着,左肩的落下去,他完全光着膀子面对她。

偏他还肃然危坐,仪态端正,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秦君郁红了脸,虽然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就是这样赤裸着半身任她“摆弄”,可当时他神志不清,不至让两人太尴尬。

现在四目相对,两人都快速地移开了心慌意乱的眼神。

他干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将里衣穿好。

右肩受了伤,不能大动作,所谓的“穿好”不过是掩住了大半肌肤,胸口的交襟并没有压好,直直往下开了条缝。

他不大在意,示意年宿宿扶他到书案边。

年宿宿担心他受寒,旧伤未好又添新病,便将自己的大氅拿来给他披上。

她踮脚帮他绑好系带,满意地点点头,“好啦。”

她后退两步,才发现秦君郁穿自己的衣服这么滑稽。

两人身形相差较大,秦君郁裹着大氅只能遮住左右两边胸膛,中间还空出一条裂缝,而下边则露了一大半靴子,大小、长度都不适合。

年宿宿忍住笑意,上前搀住不大自在的秦君郁,把他带到书案后。

铺纸、润笔、磨墨、沾笔一条龙服务。

她托着宽大的袖子,将吸饱墨汁的狼亳递过去,“殿下,请。”

秦君郁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腕间的玉镯上,只一眼,她就受激似的抖了一下,墨汁从笔尖抖落,宣纸上立马渲染开一朵墨色的花。

年宿宿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连忙放下笔换了张新纸到上面。

她懊恼,到底在心虚什么?镯子是他送自己的,是他亲手给自己戴上的,她戴着不是理所应当吗?为什么他的注意一落到镯子上她就像偷了别人家东西的小偷一样紧张?

秦君郁眉眼带笑,没说什么,执笔准备写信。

握笔需要使劲,而他的字又是极具气势和霸道的,不用想也知要费些力气。

可他右肩受伤,一使劲就会疼,这种疼一阵一阵,由重变缓,他写了四个字后便搁执笔不动了。

年宿宿不忍看他这样折磨自己,更怕伤口重新开裂,只好提议:“殿下,要不还是我来吧,您的下属认出前四个字也知道是您的信了。”

秦君郁思忖片刻,让出了位置。

年宿宿端坐在书案前,屋里暖和,她只穿了件单薄的荷绿色春衫,宽大的袖子被她托住,执笔的手露出半截玉臂。

及腰的墨发用玉簪简单半挽起,瀑布般铺散在单薄的背上。

秦君郁鲜少见到她有书香气的一面,不由得看呆了。

许久不见他开口,年宿宿抬眸看他,“殿下?接下来怎么写?”

纸上落了他苍劲有力的四个字——生变,负伤。

秦君郁回神,目光落回纸上,他道:“请年姑娘代劳,告知他们来相府接本王回去。”

年宿宿见他也没有明说,便按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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