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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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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四月的天气正是最凉爽舒服的时候,晚风里飘荡着醉人的酒香。

就连平日里最阴冷偏僻的路,也处处是庆贺的声音,热热闹闹,像是要闹一整晚的意思。

只有后宫的方向,清清冷冷没有什么火光。

殷啸登基后,浑浑噩噩的柔贵妃成了太后。除她以外,其他大部分后妃比起留在皇宫,更愿意被遣散出去。

雏菊和翠萍也已经随她们母亲一起,被护送出了皇宫。

而揽月殿的其他宫人们,则基本上都升了职,一个个当起了大小总管。

今晚,他们估计是要好吃好喝地小聚一夜,通宵庆祝了。

果然如我所料,揽月殿门口空无一人,并无看守的宫女或小太监。

我抬脚迈入殿门,一进来,突然看见一阵红彤彤的火光。

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火焰烧的劈啪作响的动静,和殷啸在火光里影影绰绰的身影。

不知为何,殷啸站在火堆前,将手里书信一样的纸张撕得粉碎,一张张往里面扔。

不断飞扬的赤红火光,将他身着龙袍的颀长腰身,映照出金红的色彩。

那火舌不受控制,好几次都险些烧到殷啸的龙袍一角。

“陛下!”我焦急地跑上前。

殷啸被我拽着,往后退了几步。不知为何,他低垂着头,如瀑的黑发轻轻飘落,遮蔽了表情。

他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我这样想,可是转念间又觉得不可能。

谁会在登基称帝,坐拥天下的这一天,觉得难过呢?

268、

我看了一眼殷啸手里的纸,开着玩笑打趣说:“陛下真是有雅兴,登基这天不去屋里歇着,在这儿烧纸玩。”

殷啸沉默几秒后,忽然将剩下那叠信纸扔到了我面前。

动作粗暴到根本没打算让我接住。

我伸出一半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飘飞的纸张,随着灼热带着火星的风,飘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里。

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意识到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许出了什么事。

登基大典前,殷啸的心情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成了这样?

我忐忑不安地捡起了地上烧到一半,只剩焦黑边缘的半张信纸。

只是一眼,就让我的心脏倏地停了一拍。

我沉默几秒,又弯腰捡起二三四封信……通通都是一样的。

……

这些,是原主写给殷舒的书信。

269、

原书里的那位纪子晋,是一位相当富有才华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诗作无数。

可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对殷啸就有多少偏见。

毕竟,在民间的传闻之中,二皇子殷啸天生病弱又缺乏管教,不仅字都认不全,连他的母妃都不愿意照顾他。

而原主有股傲气,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才,肯定要辅佐一位最厉害的皇子,助他登上帝位。

他眼里,殷啸哪里能算得上皇子?

左右不过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病秧子。

大皇子殷舒,才是将来真正要继承大统的人。

在我穿过来时,原主已经在公开场合,发表过许许多多贬低殷啸的逆天言论。

我和殷啸越捆越紧后,澄清过,也努力摆平过,没有让殷啸知道。

就算知道,左不过也只是嘲讽我几句,不至于记恨上。

可是这些书信,不太一样。

殷啸在烧的这些信,全部都是曾经的原主……写给殷舒的信。

信上,用端正清隽的字迹,写下了一首首漂亮的诗词。

至于内容……

我和原主的思想终归不同,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何种心情写下这些诗的。

但是,至少在我看来,这一封封写在信里的诗,和情书没有区别。

真挚,热烈,恨不得倾尽所学的每一滴墨水,也无法抒发他对殷舒的一片真情。

还好这些书信都被殷啸烧了,否则流传到后世,岂不是要被磕疯了?

270、

我和殷啸就这么站着,被硬控了一炷香的时间。

我并没有继承到原主全部的记忆,并不知道居然有这些书信的存在。

等我颤抖着手,一张张翻完了这里全部的信,又看了一眼火堆里厚厚一沓的灰烬。

我瞬间有了一种命不久矣的窒息感。

随着信纸逐渐全部烧尽,火光一点点消失了。

我心里一凉,慌忙为自己辩驳,称这些书信是曾经年少不懂事时,用来练笔的拙作罢了。

殷啸看了看我。

他轻轻拂去龙袍沾染的微热飞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年少不懂事?”

他悄无声息地走至我身侧,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听闻纪子晋纪大人五岁能成诗,十六岁,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了。”

我:……

我该怎么解释才能告诉殷啸,我五岁的时候不仅不会写诗,爱好还是往幼儿园墙上糊泥巴。

271、

我们二人沉默的十几秒间,我已经脑补出了成百上千种可能的死法。

殷啸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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