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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给唐钊磕了一个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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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太太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旁边说:“念儿,把那件红狐毯子拿来。”

“哎。”唐念应了一声,起身去拿。

唐钊的身体自小就弱,入秋后更是不能受凉,不然漫漫冬日可就不好熬了。

老太太又吩咐管家:“快把厨房温着的汤端上来。”

“哎。”管家唐飞快步去了。

唐钊坐在轮椅上,一喘三歇地进门来:“奶奶。”

唐老太太起身看着唐钊一脸慈爱:“快,到奶奶身边坐,这边暖和。”

唐家老太太一站,整个厅堂的再不满意唐钊的姗姗来迟,也得随着一起站着迎接。

唐家钊儿,老太太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星星不敢给月亮,要月亮得把银河也顺带着捧在他前面。

唐钊就是这样从小被老祖宗宠成了小祖宗,偏偏又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再臭的脾气,看到他那张脸也原谅了他七分。他周围一群二世祖也是从小惯着他到大,让唐钊的脾气愈发的我行我素。

第二天,阳光普照。

唐爷在唐王府凭一人之力,把气氛从秋天拉到了寒冬。

唐爷嫌弃地皱着眉头闭着眼,“下一个。”然后捏了一颗糖渍梅子放进嘴巴里,眉头才舒展开。

吴司乐心里想这小娘子的声音,可以说是袅袅余音,绕梁三日,也不为过,听到唐钊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低声问:“唐爷,这个还是不行吗?”

唐钊坐在轮椅上一个时辰,太阳又晃得眼睛疼,此时懒洋洋地歪着:“不会咬字?”

他说的是刚才这个小娘子,黄盈盈。

黄盈盈是长安城很受欢迎的青衣,声音娇柔,唯有一点,有些平翘舌不分。被长安城的文人墨客追捧着,说是她独有的特色,倒也是个卖点。

被唐爷大庭广众地指出来,有些惊慌失措。不过到底是个角儿,她很快就福了一下身子,柔柔弱弱地说:“唐爷,再给您唱一段您听听?”

唐钊眼睛慵懒地睁开,眼神却冰冷:“没长耳朵?”

“先去准备准备,一会再安排。”吴司乐赶忙朝她摆摆手。

许是动了气,唐钊又开始低低地喘起来,唐影把温好的雪梨银耳端给唐钊。瓮声瓮气地问:“陆家班主想进来拜见爷。”

陆家班的陆梨儿就是一早被唐钊赶出去的花旦。

唐钊修长的指头捏着汤匙,搅动着糯糯的银耳和纯白的梨块,又吃了一颗糖渍梅子,这才舀起一汤匙送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不见。”

吴司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凑上前问:“那花旦?”

那陆梨儿是长安城有名的花旦,声音莺声婉转,少女的天真烂漫更是扮得活灵活现。吴司乐敢说满长安城找不出第二个。

唐钊嘴里还在细细地咀嚼着那口银耳,等了半晌,终于看到他喉结一动,接着他葱白一样的手指,指向那处上午留下来的一群人,说了一句:“你,来。”

吴司乐顺着唐爷指的方向看去,几十个试过音色的少年,都看着一个瘦小的小公子,那人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

那小公子年纪不大,个子也小,眼睛亮亮的,走到唐钊前面的空地上,站定。

“能扮花旦吗?

这小公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又瞬间眯成两弯月牙:“能!唐爷,我不仅能扮花旦,青衣、武旦我都能扮。”

说着,拿过地上一截树枝,左右手扔“面花”,反串腕扔出去,跑过去用左手接住,又一个前桥踢接一个后桥踢,树枝稳稳接住。

扮完花旦,这小公子一个运眼,甩动着不存在的水袖,瞬间一股悲悯被扮出来,嗔视而有情,眼睛里闪动着万般柔情,让人一不小心就沦陷进去。

吴司乐:“这...分明是小公子,怎么...”

众人也皆是震惊,小公子扮起小娘子怎么能这么娇俏,又多情。终于懂了断袖的嗨点,纷纷猜测,这不会是个小欢吧。

唐钊嘴巴里又含了一颗梅子,看着他做完动作,立马站定,眼神老实地落在脚尖上。

唐钊眼神里出现了碎碎的光点:“就他吧。”

“哎。”吴司乐连忙应下。

庄莲儿跟着吴司乐离开,回来时经过杂务那边时,冲着那边挤眉弄眼,安谨言正在那堆杂务里面。她跑过去:“安胖子,我要扮花旦了。”

庄莲儿握住安谨言胖胖的手臂,眼神里全是喜悦,两个小酒窝在脸颊上随着她的话声时隐时现:“我好高兴,我要光宗耀祖了。”

安谨言没有反应地依旧朝着一个方向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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